致莫言最敬佩的女人

廣州鐵職院李勁

莫言以為「年輕時陪男人過苦日子的女人」是最值得敬佩的。但我相信，在女人中作乙個調查，想做這種令莫言最敬佩的女人會少得可憐，而能做這種令莫言最敬佩的女人更是寥寥無幾，能做且想做這種令莫言最敬佩的女人定是屈指可數。因為能做這種女人的女人很不容易，要麼神經特大條，要麼聰慧絕倫。

神經特大條，不會刻意去體會苦日子與好日子的差別，甚至會將苦日子當好日子來過，甚或將好日子過成苦日子，她年輕時陪男人過苦日子，不會是有意為之，而是無意之為。想必莫大師不會是敬佩「她」吧。

聰慧絕倫，以她的眼尖，又如何會在年輕時陪乙個不起眼的男人過苦日子？除非她看走眼了。當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作為芸芸男人的我，倒是十二分希望有乙個這樣的年輕女人陪自己過苦日子，但我明白，這是一種奢望。以莫大師的智慧型，又何嘗不明白這是一種奢望。但我們總可以說，我不能奢侈，還不能奢望。

莫大師年輕時過的日子苦嗎？但肯定沒有現在甜，莫大師的敬佩，也許是他年輕時的奢望，當然更是我們年輕時的奢望。奢望不死，敬佩不止。

就如「跋涉了萬水千山」又「只等閒」，還說是浪漫主義的情懷，我不無語，就只能是醉了。那個「年輕時陪男人過苦日子的女人」是讓莫大師心醉的人，而莫大師則是讓男人心慌的人。作為乙個男人需要自問你有何資本讓乙個年輕的女人陪自己過苦日子！

年輕時莫言，是因為我們缺少言的資本；年老了難道也莫言？莫言、莫言，難道真的莫言？

莫大師之所以最敬佩這種女人，多多少少反映了其骨子裡的男權主義。這個年輕時陪男人過苦日子的女人，將希望寄託在這個男人能讓她苦盡甘來，將過好日子的希望寄託在這個男人是「富裕時能陪女人過好日子的男人」。這個女人的生活風險太大，莫大師你是乙個風險偏好者？

我以為，雖然莫大師最敬佩「年輕時陪男人過苦日子的女人」，但女人年輕時，最好不要按這個模子來搗騰自己。富裕時也別太奢望那個你心儀的男人能陪你過。因為，文學其實就是生活中的「裝修」。

準備好了，什麼樣的日子你都能過，我敬佩。